政纯办: 政治纯形式

2007. 10. 15-11. 30

当代艺术越来越在扩散、传播以及从而形成影响力的范围里从事其生产、展示和销售。当代艺术日益日常生活化。全球化使当代艺术形成新的和发生地的关系,同时,也使当代艺术在其交互运动和联系方面形成新的超极表面化的全球景观。当代艺术需要重新被理解,并且需要在不同地区和不同维度里建立其新的结构,形成新的力量。


一个后发的、带有其浓重历史文化色彩的地区以其对"当代"特有的巨大热情投身到"当代"的建构中,"中国"在这场建构中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国家概念,她还代表着"当代"中一个新的价值。她使"当代"视野遍及到文化的边缘,同时在"当代"的新视野中顽固地置入了"历史时间"的维度。在表面上,"历史时间"的维度形成了所谓"多元文化"的格局。整个90年代,世界艺术整个围绕着"多元文化"的框架从地理范围上进行探询。今天,双年展体制也从欧洲迅速地蔓延到亚洲。地缘文化在这个体制的蔓延中也加倍地得到了保障和鼓励。进入21世纪,中国当代艺术开始大踏步地运行在市场机制里,艺术家们纷纷从一个追求、实验、表演的方向转向一个适应、应付、普及化的方向。市场以她物质的刺激重新激发起艺术一股新发展。市场也以它巨大的刺激能量正在成为艺术的一个不可或缺的维度。我们同时至少从表面上感受到某种力量正在改变着世界。而这种改变似乎只在物质层面上把我们的智商和欲望纠结在一起,精神、理想、乌托邦好像永远和失败、简单、不成熟联系在一起。社会成了个人争夺资源的场所。长期的每年8%到10%的经济发展速度使社会充满了乐观、自信和某种不加思索的情绪,从而放弃了一种跌落低谷和遭遇困难的思想准备。在乐观、自信和由市场经济放大的私利欲望的氛围里,个人在迅速的经济增长中被孤立地散落在社会发展的表层中。在未形成新型的社会制度的真空里,个人之间无法形成新型的、健康的社会连接。这是我们遭遇的现实环境,也是我们重新连接的社会基础。


基于以上感觉,我们开始重拾一种合作和集体的方式,基此调动某种新的感知方式,打开一扇新的大门。2005年,我们走到了一起,这也许是对我们自身所感缺陷的一次心里补偿。我们在一起讨论,开始时,我们的讨论没有任何方向,但需要讨论的激情来填补着讨论方向的缺失。我们很快意识到"我们在一起"应该或正在成为我们的生活方式。"我"越来越和"我们"交织在一起,但"我"不是和"我们"在宗教的、或其他的意识形态的名义下连接在一起,而是在吃、喝、玩、乐的物质性层面上连接在一起。"我"开始意识到"我们"就是"我"的一部分,"我们"在"我"之间的连接是"我"的更进一步的释放,而不是通常所想的"我们"对"我"的压制。当然,这取决于"我们"是怎样被组织到一起的、以及"我们"所可能产生范围的限度。


"我们"体会着某种"我"不曾体会的东西,"我"的欲望和想象力在这种体会中被增强了,当"我们"变成"我"的一个维度后,"我"在"我们"中就经常不着边际,"我"的想象力变得也如此琢磨不定。"在一起"已经成为"我们"的形式,"吃喝玩乐"已经成为我们的内容。我们突然发现这其实就是一个社会形式,我们身在其中被某种分裂症搅扰着。今天,有意识地用身体物理性的重组这个社会形式无非是在重新洞悉"我"的形式和内容。"未来"看似是一个求"真"的过程。而"发展"实际就是一个"我"的开发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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